第(3/3)页 “你为什么不吃饭?”我问,声音比我想象的尖锐。 他虚弱地笑了笑:“姐姐不吃,我也不吃。” “你疯了!” “可能吧。”他伸手想碰我,手抬到一半又无力地垂下,“但是姐姐……你心疼了,对吗?” 我哽住。 零七说:“秦先生需要进食和休息。” “我扶你去卧室。”我说。 秦昼摇摇头:“姐姐先吃,我就吃。” 我瞪他。他也看着我,眼神固执又脆弱。 僵持了十几秒,我败下阵来。 “好,我吃。”我说,“你也吃。” 秦昼眼睛亮了亮:“真的?” “真的。但你要答应我,以后按时吃饭。” “姐姐也按时吃。” “……好。” 零七立刻说:“我让厨师准备晚餐。” 晚餐是在书房吃的。简单的清粥小菜,我和秦昼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吃。他吃得很慢,但每一口都认真吞咽。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,心里五味杂陈。 这场绝食抗议,我输了。但不是输给他的控制,是输给了……心疼。 秦昼吃完最后一口粥,放下碗,看着我:“姐姐,我们休战,好不好?” “休战?” “我不逼你立刻接受这里,你也别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抗议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们慢慢来。你给我时间适应,我给你时间……学习怎么放心。” “学习放心?” “嗯。”他点头,“学习相信,即使不把你关起来,你也不会离开。学习相信,外面的世界不会伤害你。学习相信……我可以不用恐惧失去你。” 他说这话时,眼神像个在黑暗里待久了的孩子,第一次看到光。 “那需要多久?”我问。 “我不知道。”他诚实地说,“但姐姐愿意陪我学吗?” 我看着他。这个偏执的、病娇的、把我关起来的男人,此刻虚弱地靠在沙发上,眼神里全是恳求。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,他发烧到三十九度,还非要等我放学回家才肯吃药。我妈说:“小昼这孩子,就听晚意的。” 那时我觉得被需要很幸福。 现在,这种需要变成了枷锁。 但我还是点了点头。 “好。”我说,“我们慢慢来。” 秦昼笑了,那个笑容干净得像卸下了所有盔甲。他伸出手,试探地碰了碰我的手背。 我没躲。 他握住我的手,手心滚烫。 “谢谢姐姐。”他说,然后闭上眼睛,像是终于可以放松,“我会学的。为了姐姐,我什么都愿意学。” 窗外的夜色渐浓。 这场抗争以我的妥协告终。但我知道,战争才刚刚开始。 而秦昼,这个偏执的看守,用他的昏倒,赢得了第一回合。 但我没告诉他的是:妥协不代表投降。 我只是换了种战术。 从正面进攻,转为持久战。 ---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