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苏晴,”我轻声说,“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 “什么简单不简单!”苏晴眼睛红了,“他这是绑架!非法拘禁!要坐牢的!晚意,你别被他吓住了,他……” “姐姐没有被吓住。”秦昼的声音传来。 他走回客厅,手里拿着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。文件夹看起来有些旧了,边缘微微磨损。 他走到警察面前,打开文件夹,取出一份文件。 “这是林晚意女士的母亲,也就是我的养母,林婉女士的遗嘱补充文件。”秦昼的声音平静得像在汇报工作,“以及她生前签署的精神监护授权书。” 我愣住了。 苏晴也愣住了:“什么?” 秦昼把文件递给男警察。男警察接过,和女警察一起翻阅。 客厅里很安静,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 我看到秦昼转头看我,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歉疚,但更多的是……如释重负。 他终于亮出了底牌。 “文件经过公证,具有法律效力。”秦昼解释道,“林婉女士在遗嘱中明确表示:由于林晚意女士年幼时经历过心理创伤,且长期从事高危职业(纪录片拍摄),她担心女儿的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。因此指定我为林晚意女士的特殊监护人,在她出现‘自我伤害倾向’或‘处于高危环境’时,有权采取必要措施保护她。” 他顿了顿,补充道: “文件里明确列举了‘高危环境’的定义,包括:前往战乱地区拍摄、独自深入无人区、与有潜在危险的对象合作等。而林晚意女士最新接手的纪录片项目——关于亚马逊雨林非法伐木——完全符合定义。” 我脑子里嗡嗡作响。 我妈……给我指定了监护人?秦昼? 什么时候的事?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? 苏晴抢过文件翻看,脸色越来越白: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晚意妈妈怎么会……” “文件签署日期是八年前。”秦昼说,“那时林姨刚确诊癌症晚期。她找我谈过,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姐姐。她说姐姐太要强,太不在乎自己的安全,需要有个人看着。” 他看向我,声音轻了些: “她说:‘小昼,晚意就交给你了。她要是犯傻,你要拦着她。用任何方法。’” 我妈会说这种话?那个从小就鼓励我“想飞就飞”的妈妈? 男警察看完文件,抬头看我:“林女士,你知道这些文件的存在吗?” 我摇头,声音发哑:“不知道。” “文件是合法的。”女警察低声对同事说,“公证处印章、律师签名齐全。监护条款虽然……特殊,但在法律框架内。” “可是!”苏晴急了,“就算有文件,秦昼现在的行为也超出了‘保护’的范围!他把晚意关在这里,切断对外联系,这明显是非法拘禁!” 秦昼又拿出一个平板电脑。 “这是过去一周宅邸内的监控记录。”他说,“姐姐可以自由活动,饮食起居正常,情绪稳定。我们每天都沟通,她从未表达过‘想离开’的意愿。” 他顿了顿,看向我:“对吧,姐姐?” 他在逼我表态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 苏晴的眼神在说:说你想走!快说! 秦昼的眼神在说:姐姐,你知道该怎么说。 警察的眼神在说:我们需要真相。 我张了张嘴,喉咙发紧。 想说“我想走”,但想到秦昼昏倒那天的脸色,想到缝纫机的声音,想到他说“姐姐不吃我也不吃”。 想说“我不想走”,但想到被标记的睡衣,想到无处不在的机器人,想到那道永远打不开的门。 最后我说:“我……需要时间思考。” 苏晴的表情垮了:“晚意?!” 秦昼的嘴角微微上扬。 男警察合上文件夹,叹了口气:“林女士,从目前证据看,秦先生的行为有法律依据。当然,如果你认为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不当限制,可以申请法院撤销监护权。但那是民事诉讼程序。” 他顿了顿,看向秦昼:“不过秦先生,即使有监护权,你也应该尊重林女士的意愿。过度限制自由可能引发其他问题。” “我明白。”秦昼点头,“我会注意。事实上,我和姐姐正在协商新的相处模式。” 他在撒谎。我们根本没有“协商”,只有他的控制和我的反抗。 但警察显然接受了这个说法。 女警察收起记录仪:“林女士,如果你需要帮助,可以随时联系我们。苏女士,你的报警我们受理了,但就目前情况看,不构成刑事案件。” 苏晴不敢相信:“就这么算了?他这是非法拘禁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