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那是醉话!”我站起来,“秦昼,我那时候喝多了!连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!” “但我是清醒的。”秦昼看着我,“姐姐,那句话我记了十年。你说‘等你长大了,娶姐姐好不好’。我当真了。” “那是玩笑!” “对我不是。”秦昼走近一步,“姐姐,你醉酒后说的话,可能是真心的。只是清醒后,你忘了,或者……不敢承认。” “我没有!” “那为什么这么多年,你一直躲着我?”秦昼问,“为什么去纽约,为什么十年不回来?如果不是林姨去世,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?” 我被问住了。 是,我躲着他。从意识到他对我的感情超出姐弟开始,我就慌了。那时候我二十一岁,他十九岁,我觉得他还小,可能只是一时混淆了亲情和爱情。我想拉开距离,让时间冲淡一切。 所以我申请了纽约的学校,一去就是十年。 我以为时间会让他清醒。 没想到时间让他更偏执。 “秦昼,”我艰难地说,“就算我那时候说了那种话,也不代表什么。人都说过醉话。” “但承诺就是承诺。”秦昼固执地说,“姐姐,你亲口说的,要我娶你。我一直在等,等姐姐回来兑现承诺。” “所以你就用法律文件把我关起来,逼我兑现一个醉酒的玩笑?” “不是逼。”秦昼摇头,“是保护。在姐姐准备好之前,我会保护好姐姐。等姐姐准备好了,我们再谈……兑现的事。” 他说得那么自然,仿佛这一切都顺理成章。 而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定格的画面——年轻的秦昼抱着醉倒的我,眼神专注得像在看全世界——忽然明白了。 这个视频,是我妈留给我的“答案”。 她在告诉我:秦昼的偏执不是突然的,是有根源的。而那个根源,部分来自于我。 我在醉酒时给了他承诺,然后清醒后逃走了。留下他一个人,守着那句话,等了十年。 十年里,他把那句醉话当成圣旨,把那个拥抱当成契约。 然后等我回来,用他所有的力量,要“兑现”。 “姐姐,”秦昼轻声说,“现在你明白了吗?我不是无缘无故关着你。是你在十年前,亲手给了我钥匙。” 他握住我的手,掌心滚烫: “你说要我娶你。我说好。” “所以姐姐,别逃了。这次,我们真的在一起,好不好?” 我看着他,看着这个等了我十年,用十年时间把自己变成一座牢笼的男人。 窗外,梧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。 屋内,时光停滞在十年前。 而我站在现在,手里握着过去的承诺,面对着一个偏执的未来。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只能抽回手,说: 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 秦昼点头:“好。我在客厅等姐姐。” 他离开了书房。 我重新坐下,看着暗下去的电脑屏幕。 脑海里回荡着二十一岁的我的声音: “等你长大了……娶姐姐好不好?” 十九岁的秦昼回答: “好。” 一个醉酒的玩笑。 一个十年的等待。 一场无法挽回的误会。 而我妈,把这一切录下来,留给我。 像是在说: 晚意,这是你种的因。 现在,该你收果了。 ---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