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苏晴发来一串省略号,然后说:“好。但我只给你一周。一周后如果你还不出来,我就想办法救你。我说到做到。” 对话结束。 我退出微信,打开浏览器。搜索“特殊监护权撤销条件”,跳出一堆法律条文。我看了几条,心越来越沉——秦昼说得对,要撤销很难,尤其在我妈的文件如此完备的情况下。 除非我能证明他“滥用职权”或“损害我的利益”。 但过去几天,除了限制自由,他确实在“照顾”我。甚至昨晚的低血糖,也是因为我不吃饭导致的。 这是个死循环。 我关掉浏览器,打开新闻网站。世界还在照常运转:政治、经济、娱乐。我的纪录片获奖的消息已经过了热度,只有少数电影媒体还在讨论。 那个在纽约领奖的林晚意,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 倒计时还剩十分钟时,我收到秦昼的消息。 只有两个字:“按时吃饭。” 我回复:“知道了。” 他没再发来。 十一点整,权限自动关闭。网络断开,手机又变回一块高级板砖。 我把手机放下,走到窗边。 窗外是上海的天际线,车流如织,行人匆匆。每个人都自由地走着,去自己想去的地方。 而我站在百米高空的玻璃后,看着他们。 秦昼说,我们在学习。 他学习放心,我学习……在笼子里生活。 午餐时,椰子鸡很美味。我吃得很慢,想着苏晴的话,想着那些法律条文,想着秦舟今早离开时的笑容。 机器人管家站在不远处,微笑等待吩咐。 生活继续,在这个有边界的世界里。 而我不知道,这场“学习”,最后会走向哪里。 我只知道,今天早上的煎蛋很好吃。 秦昼洗碗的背影,有点笨拙,但认真。 而阳光照进玻璃花园时,那些植物真的在生长。 也许,这就是停战的第一天。 也许,这就是“慢慢来”的开始。 --- 第(3/3)页